记忆和智力(3)

  • 日期:2011-06-20 0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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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明表象与运算有紧密的依赖关系。再现表象也是如此,它对记忆的作用是明显的。实际上,我们不仅仅能够通过表象来回忆一张桌子或不动的图形(静态表象),而且也能回忆以前感知到的运动(运动表象),或物体经历的变化。如果说静态的再现表象在儿童两周时已经通过儿童的活动形成了,那么运动或变化的再现表象和同一性质的对外界现象的预见或内化的预见表象则同时出现,“换句话说,七岁前儿童的表象是静态的,属于前运算思维,还不能理解图形和状态的变化”。而较晚出现的再现表象和预见表象是运算结构的内在反映,主体运用运算结构才能同化感知到的变化,并在思想上建构它们。显在,从表象回忆的发生和功能来看,表象回忆紧密地与智力图式相联系。表象回忆比重建更困难些,因为它以某种方式颠倒了重建活动过程的连续性顺序。事实上,以动作进行重建时,对物体的操作直接激活了图式,图式反过来又指导活动并对表象产生影响;相反,在回忆的时候,图式激活的起点和原动力是表象,而不是活动。如果图式能够决定表象,那么表象地图式就没有什么影响。事实上,表象仅仅是属于图式活动的顺应方面的结果;表象仍然属于“具体”象征的范围,仅仅与特殊的情景有关,而图式是积极运动的,它建立在各种类型的变化上面,适用于它可以同化的所有情景。所以,回忆具有表象和图式这两者的所有特点。
     回忆活动仅仅依赖表象所保持的零碎材料时,才是再现;然而,回忆活动也是重建,因为它本身就是一种图式活动,它通过各种的演绎来补充材料,完成重建过去的事件。(3)语言和复述行为——在“引导性”象征范围内的图形工具方面,还应该加上与符号功能有关的概念和运算图式的符形,即非图形符号的社会化系统,通常由约定俗成的语言中词汇构成。该系统在儿童进行模仿的时候出现,它的形成和其他符号工具及早期回忆的形成是同步的。该系统能运用言语复述行为与他人交流早期回忆。因此,记忆的发展演化与符号功能不能分开。符号功能的发展使个体获得了日益有效的工具,将个体从童年的具体环境限制中解放出来。此外,记忆与符号功能的关系具有双重主义,一方面,记忆的运作依赖符号功能,另一方而,符号功能的运作包含了记忆。例如,“场面”的心理表象不是某一确定事件的表征,而是对某一恐惧或想忘事件的想像性预见,它部分地具备记忆的特点,因为它是与个体有关的过去经验的前提。同样,如果语言有助于特殊事件的回忆,那么外在或内化地使用语言的前提条件是词汇的记忆,我们每一个人都知道“辞穷”体验,说明了语言与记忆过程有紧密的关系。3.图式和记忆——皮亚杰的基本论点在于证明记忆依赖于支配活动的图式,表象仅表示图式的图形特征。
     关于这个说明,读者有权利要求拿出记忆与图式的从属关系的证据。实际上,说记忆依赖于图式,并不意味着完全排除表示物体图形特征的心理表象的参与。问题是要了解它们各自在记忆活动的结果中起了什么作用。现在,我们来考察实验情况,以便回答这个问题。(1)序列图式和序列图形的记忆——十根9至12厘米长的小木条组成的、按长短顺序排列的序列,呈现给三至八岁的儿童。要求儿童认真观察序列,以便往后能把序列回忆出来。根据记忆画序列的测验通常在一周和八个月之后两次进行,第一次测验要求儿童按长短顺序把杂乱的小木条排列起来,以确定每个儿童处于哪个运算阶段(实验是辛格莱[H.Sin-clair]做的)。第一个测验搜集到的绘画分为三类,与序列排列的各个阶段相对应:第一类:儿童再现的小木条呈等高排列,但截面线高低不等。前运算阶段儿童83%属地这种再现模式,但没有一个儿童属于下一个阶段。第二类:其中又分为三个子类:a.小木条成对画出:一根短,一根长;一根短,一根长,等等。b.小木条以两分排列:首先是短的一组,然后是长的一组(反之亦然),每组内的长短相似;C.小木条以三根为一组(三根长,三根短,三根长,三根短,等等,或三分排列(长,中,短,长,中,等等)。这种再现绘画仅占第一阶段儿童的17%,但占了第二阶段儿童的65%和第三阶段儿童的27%。第三类包括:a.已经是正确的序列,但还不完全(小木条的数量不足),或画成扇形(顶线上升和底线下行,反之亦然)。b.最后是序列的正确再现。中间的第二阶段被试为35%,经验的第三阶段被试的73%,运算的第四阶段被试的100%画出了这类绘画。就整体而言,阶段和记忆绘画特点的对应关系是明显的:序列再现是由序列图式目前所达到的水平决定的,而不是由序列的图形、知觉、表象方面决定的。但是,最引人注目的结果是六个月和八个月以后的记忆绘画。对这些绘画的分析表明,75%受测试儿童(其中89%是最大年龄儿童)的再现绘画中的组织结构,与一周后第一次测验的绘画相比较表现出了进步。这些进步不是突然的,而是渐进的,表明记忆的发展按照儿童发展进程从一个阶段过渡到下一个阶段。
     这些研究资料与皮亚杰的解释相符合:如果记忆表象是图式的图形象征,因为记忆表象在知觉情景中被加工并受到图式本身的制约,那么记忆表象将依赖于图式的发展,随着图式发展而发生变化。在这个假设中,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在知觉序列的时候图式已经达到了运算阶段,序列的记忆将是完善的;要么图式没有达到运算阶段,它正朝着运算阶段在发展:“在这种情况下,与象征性符号的图式相联系的回忆,将受到限制不能自我变化,因为回忆作为符形必然地要适应于它的符义。”这就是上述研究要证明的。(2)图式之间的冲突和记忆——另一个证明记忆和智力图式之间依赖关系的方法是创造出一种情景,使两种图式发生冲突。第一个例子——儿童在某个年龄,数的图式和空间图式的发展不是同步的。当向儿童呈现用四根火柴棒组成的两条平行直线时,他们可以证明两条线等长,因为他们看到两条线的两端一样齐;较高阶段的儿童证明两条线等长是因为4=4的数字对应关系。但如果改变其中一条线的形态,即把火柴棒摆成“之”字形,那么数的图式和前运算的空间图式就产生了不一致:尽管两条线都是四根火柴棒,但儿童会认为“之”字形线的长度与另一条直线的长度不一样,因为它的一个末端与另一条直线的末端不等齐。西尔(五岁八个月)在呈现后一小时,画了一个直立的瓶子,里面的液体附壁垂直,并正确地画了另一个平躺的,液体呈水平的瓶子,他只是说,瓶子里有“糖浆,是一半”。绘画的指导语是:“你想怎么画就怎么画”。一周后,他重新画了同样的绘画,但这一次液体是附在左壁:“是这样的吗?——是的。
     ——你是怎样记起来的?——我想出来的。”米克(五岁三个月)画了两个直立的瓶子,里面的液体垂直在边上。接着给他看水平长条涂有颜色的小汽车,但他不能从中受到启发,坚持认为液体是垂直的。又给他看平躺的,但液体垂直附在瓶底上的瓶子,他说:“这不是你先前给我看的那一个。”这样的绘画仍然出现在六至七岁的儿童中,只是出现的概率较低。对原始记录的考察说明,儿童肯定地认为他们的绘画与他们看到的示范材料一致。一个儿童说:“我应该画瓶子和小汽车,我经过思考后,记起来了。”这项记忆实验说明了什么?首先说明,被试画出了直立的瓶子,因为这是瓶子最可能有的状态,与原示范材料比较而言的变化可能是由于经验图式对记忆表象的同化作用。其次说明,儿童记住了液体平面和瓶子底线之间的平行关系,儿童画出附壁垂直的液体是因为“平行关系×垂直”的组合对应于儿童在这个年龄的接受水平,以及儿童掌握的前运算图式的现有结构。这样的例子表明,在复杂的记忆活动中,推理和重建占有相当的份量。4.图式对记忆的影响——记忆活动涉及到“按原样再认和回忆”的特殊物体或事件;记忆活动伴随着精确或近似,正确或错误的时间上的定位。相反,图式可适用于它可以同化的一切新情景,一般来说,图式的激活与过去经验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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