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永信:这是人云亦云的事。这是你怎么理解的事。
记者:几千个孩子在这张床上都当场解决了问题是吗?
杨永信:可以这么说?
记者:所以我们也看到一些媒体报道把这称为奇迹。
杨永信:所以有些人说,你这个事好得有点不真实了,让人难以置信。
解说:
临沂网络成瘾戒治中心于2006年1月正式成立,属临沂第四人民医院开发的新的医疗项目,与别的网瘾治疗不同的是,家长也是被治疗的主体。在长达四个半月的治疗当中,家长必须全程陪同。
采访:
记者:你们来之前,你们了解这个网戒中心治疗的方法究竟是什么,你们清楚吗?盟友家长:不清楚。
记者:那么你们为什么就直接把孩子送过来,而且是允许和同意这种要强制治疗四个多月的这种方式呢?
盟友家长A:让孩子逼得我们确实是走投无路,就是痛苦着,就是没办法。我说孩子,你小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盟友家长B:当时在我们的心理感觉就是,有这个孩子不如没有这个孩子,我们连死的心都有,真的就是想死了,死了就是一种解脱,当时我们想了这里可能有打手。
记者:就算有暴力存在你可以接受?
盟友家长B:接受。
盟友家长A:通过暴力就可以救了他一命,有这个想法,有这个思想准备。但是来了之后不是这样的。
解说:
与家长所想像的暴力手段不同,这个中心改变孩子的途径是一台小小的治疗仪。在查阅了大量资料之后,我们得知DX-ⅡA型电休克治疗仪是适用于狂躁型精神病患者的一款抽搐型的治疗仪。
采访:
记者:这台仪器用在孩子的身上安全吗?
杨永信:做电休克一百毫安以上的量,在国内外认为都是非常安全的。
记者:有副作用吗?
杨永信:当然副作用会有的,就是在电休克的时候有的会出现肌体的酸痛,或者治疗以后的这种头昏、头晕等等,会有一些滞后的反应。
记者:会对脑部有伤害吗?大脑发育。
杨永信:你想,电休克一百毫安以上地治应该说都是很安全的,然后我现在用的是1到5毫安的量,你说呢?
记者:它究竟在使用的时候对没有发育完全的大脑会有副作用?
杨永信:你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这个需要靠事实说话,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发现。
记者:它从医学的原理上,到底有没有,这一点您清楚吗?
杨永信:从医学的原理上,我认为从0到5个毫安的量是不会有问题。
记者:这台仪器能不能用于18岁以下的青少年身上?
杨永信:是完全可以的。
记者:我们也看到网戒中心年龄比较小的孩子只有12岁左右的,对他们使用这样的一个脑部刺激这样一个直接的治疗方法,会不会对他们的大脑发育造成不良的影响,这一点您确定吗?
杨永信:我认为,这么微小的剂量应该不会。
记者:这是您个人的看法?
杨永信:我个人的看法。
记者:那么有没有任何的,不管是研究的结论还是医学上的共识可以佐证这一点?
杨永信:这方面我认为用事实最有说服力。
记者:但是如果这种仪器使用在孩子身上安全不安全你们知道吗?
盟友家长A:不知道。没有想到。
盟友家长B:因为有很多的例子摆在我们的面前,因为我咨询过的家长之后,他的孩子没有出现任何不良情况,有的孩子已经回归学校上学了,或者有的工作了,这个就足以说明嘛。
解说:
有专家专门对DX-ⅡA型电休克治疗仪进行过研究,研究报告指出,由于治疗方法剧烈,对于心肺功能较差、严重肝、肾疾病、老年人或儿童以及中枢神经系统疾病的一定要慎用,否则,会有造成认知损伤的危险。
同期:
记者:你们了解这个仪器吗?
盟友家长A:见过,但是原理不是很清楚,不清楚。
记者:那知道这个仪器的副作用吗?
盟友家长B:由于我们不是专家,所以我们不想去了解它,我们相信这是个正规医院。
盟友家长C:杨叔,国务院津贴那是随便给的吗?这么高的荣誉不是随便给的。我不相信他我再相信谁?我相信地摊上的?
记者:做治疗之前给你做过诊断没有?
滕飞:没有,没有!
记者:给你做过身体检查吗?
滕飞:没有,身体检查只有一个心电图,而且是做完之后做的。
记者:按规定是必须做严格的身体检查的。
小坤:按说应该是。
记者:对你们有吗?
小坤:没有,最多做心电图、量血压。
记者:脑电图做吗?
小坤:不做,大多数就是直接就进去了。
解说:这台仪器的使用是否安全是媒体争议的最大焦点,而焦点的核心是治疗时到底使用了多大的电量。
采访:
记者:比如说,为什么不是10毫安或是30毫安 50毫安?到10毫安的时候人体是什么感觉?
杨永信:应该说感觉是相同的,只不过是在强烈的程度上更大一些而已。
记者:用过20毫安的量。
杨永信:没有,没有!这个是绝对不会。
记者:30毫安。
杨永信:更不会了。
记者:40毫安 50毫安
杨永信:20毫安都不会用,你想再大了哪儿会用?
记者:你确定从来没有过吗?
杨永信:确定,非常确定!我非常自信。因为我这个人从业的经历是非常谨慎,你作为一个医生来讲一定要注重自身的保护。
记者:杨医生对外界说他通常的电量,都是1到5毫安,最高不会超过5毫安。
小坤:5毫安,5毫安也有用过,对自己用于承担的,这些事情上点两下算完。5毫安几乎没有感觉,但是不可能5毫安,我亲眼见都是10到20(毫安)之间,30 40(毫安)我都见过。
记者:最高你见过多少?
小坤:40(毫安)。
记者:你现在要重新回忆一下你的这些数字准确吗?
小坤:准确,天天看!
解说:而正在接受治疗的孩子对电量的使用却是另一种说法。
采访:
记者:也就是说你们在场实际上都是能看到别人被治疗的过程,是这样吗?
盟友:对!
记者:你们看到的最高电量是多少?
盟友A:5个毫安吧。
盟友B:我见过最高的,就是非常冲动的一个盟友也就是5毫安吧。
盟友C:上次是谁冲动了之后是0.3毫安。
记者:你判断的这个是从指针移动上来判断的吗
盟友B:对!非常确定。
记者:你确定?
盟友B:对,因为我经常接待!
解说:我们在互联网上与曾经在临沂网戒中心接受过治疗的孩子聊天,他们的描述是做头一般不超过20,但最高到了40。
记者:不超过5毫安吗?
杨永信:我作为一个医生来讲,就是用最小的剂量达到最好的效果。
记者:5毫安的时候人体是什么感受?
杨永信:不管是什么感觉,反正是给你带来不舒服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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