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立:我的坎坷求学路(2)

  • 日期:2013-08-01 08:19
  • 来源: 中小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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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总结得很对。我当时想,我确实对生活没有什么热情。
  那之后我就没有再从红榜上看见自己的名字。我知道,自己落榜了。
    没有考上上戏,在当时我并没有觉出什么大痛大苦,只是小小地在心里沮丧了一下。人在少年的时候,对待事情的态度,往往没有成年人那般理性。所以,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牵肠子挂肚的反思,说搁下也就搁下了。

  上戏的考场外,几个和我一样的落榜少年相跟着走出校园。并没有人痛心疾首,大放悲声。但都一律地蔫头耷脑,少年人总还是好胜的。何况眼前的残局总是痛痒相关,让人有几分不甘心。
  一个伙伴提出了自己的建议,说不如大家同路,一起去北京电影学院碰碰运气。旁边的伙伴应和着,说上戏对南方的学生不感兴趣,见多了咱们这样的了,它更愿意招北方的学生,演话剧的那种。
  当时我并不知道,这小伙伴的话其实也不无道理。当年,王志文也是在考上戏失利后去了北京,结果才花开两朵,另表了一枝的。
  但那时我不知道这些,只是简单地想,反正已经从家里出来了,那就再去考一次吧。但是真就要去北京了吗?北京在我看来是多么遥远的地方啊。并且,在南方生活了这么久,乍一下说要去完全未知的北方,真就有了几分莫名的慌张。
  但他们还是说服了我。于是,说走就走,随了另外六名小伙伴,我们就上了一趟上海开往北京的列车。
  我们七个人的行囊里都所剩无几,就大家凑钱,买了一张卧铺车票。靠着这张卧铺票,我们死缠烂磨才混上了车。七个小伙伴里,我是身材最瘦小,最不起眼的一个。一路上,大家挤靠在一起,谈天说地,很是知心和友爱的一群。
  暮色降临,火车在田野上奔驰。车窗外,黑沉沉的田野渐渐朦胧起来,偶有远处的灯光一闪而过。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呢,我们又都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呢?
  火车咔哒咔哒地震响着,前面的路还很长很长,不可知的别样的生活,像是正蜷伏在某一处等待着……

    暮春的一天,北京电影学院的教学楼前,招生考试已经到了最后一天。
  七个衣衫纷乱的南方少年一路奔进北京电影学院的大门,不用人指点,径直就找到了招考报名处。

 
  报名处的门口横了张桌子,一位女老师正低着头在张纸上写着什么。我们走上前去,一切和去考上戏时一样。
  我挤上前,大大方方对了那女老师说:"老师,我什么也没有带,没有介绍信,也没有照片……"
  女老师头也不抬,很干脆地回了句:"那你来干什么?我们这是最后一天了,你走吧。"说这话的当口她抬起了头,目光很随意地扫向我。
  这是一双很犀利的女人的眼睛,目光锐利而果决。它直直地望向我,在我的脸上停留了足有几秒钟。
  于是,那双眼睛里开始慢慢浮上了另一种东西,像有个小火苗在里面点燃了,一点点亮了起来。那小火苗在我看来并不完全陌生,喜欢我的人眼睛里都有。
  迎了这双越来越亲切的眼睛,我并不紧张,大胆地迎视着它。
  "你叫什么名字?"女老师随手递给了我一份报名表。
  自这一刻起,我的命运彻底改变。
  不久,同来的六个小伙伴又一次带着失望离开了。北京电影学院,向我这个来自杭州的瘦小的女孩子打开了一扇友善的窗。
  很多年来,在我上了电影学院,在我以后一部接一部戏地演起来的时候。当年的报名处,那女老师抬了头望向我,她的眼睛布上温情的小火苗的一瞬,总是像电影中的经典画面般令我久久回味。那双眼睛的特写,永远定格在了我的记忆深处。
  那是属于我的经典。
 
    这位女老师,就是我电影学院表演系92班的班主任--朱宗琪老师。
  考试中,二试、三试,朱宗琪老师一直把我安排在她任考官的考场上。

  在舞蹈课的考场上,宽旷的大教室里,一声令下,所有来应考的孩子都按要求学蛤蟆跳,有的人还一边跳一边嘴里发出"呱呱"的欢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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