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号,让青春的心有点痛之--那一道难以言说的伤疤

  • 日期:2011-11-26 10:09
  • 来源: 寻找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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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窗外的阳光很好,美人蕉开得很热烈,杨小宁站在窗外,一大群男生像向日葵一样张望着她。

  杨小宁是我们班最漂亮的女生。她穿着白色的裙子,绿色的卡通短袜,白色的跑鞋,柔软的长发用白手绢扎成一束,清爽而漂亮。很多男生都喜欢她,我也在心底里偷偷地喜欢她。

  “学校的卡拉OK比赛又要开始了,光秃秃,你参不参加?”何晨又在叫我的绰号。

  我愤怒地回过头,很严肃地说:“你要再这样叫我你就死定了!”

  “那……光头小子,你到底要不要参加?”何晨继续笑道。

  “参加嘛!唱首张信哲的《阿福》。”刘嘉其也凑过来并开始哼起来,“某天某处光秃秃的山谷,他见到公主坐在那里哭,她说她迷了路……”

  我生气地扭过头不再搭理他们。他们的头发浓密,他们永远也不会理解秃子的忧伤和烦恼。可我同样是个有爱美之心的人呀,他们怎么能成天那么粗鄙地叫我“光秃秃”“灯泡”“小秃子”?

  “如果你不喜欢这首歌,那就唱光头李进的歌,我想也是蛮合适的。”刘嘉其夸张地说。同学们哄笑起来。我捂着头上的鸭舌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把头深深地埋进臂弯里,任周围汹涌的笑声在我耳边一波波地荡漾。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被人如此侮辱,我很难过,也很恼火。可是,谁会在意一个秃子的感受呢?

  二

  其实刚转学到这所学校来的时候,没有人知道我是个秃子,因为我整天戴着一顶鸭舌帽。可是时间长了,部分同学就产生了怀疑。他们对我为什么不管天气炎热还是凉快,不管白天还是晚上,不管在室外还是在室内,都戴着鸭舌帽感觉很纳闷。

  “他是不是有什么病啊?”

  “他也许有恋帽癖。”

  “他的头上很有可能寸‘草’未生!”

  ……

  他们热烈地讨论着,并不知道我就站在门外。他们语气里透露出有如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般的激动。其实我从来就未奢望过能瞒天过海,我知道总有一天我的这个秘密会被人发现,但是当这天到来的时候,我还是很难过。

  我并不是天生的秃子呀!小时候我也是一个头发浓密的孩子,如果不是6岁时的那场大病,我现在应该也和别人一样,开心活泼地成长着。

  从6岁到16岁,10年来我遭受了多少嘲笑和白眼?我像一只可怜的候鸟一样,不断地要求爸爸帮我转学,不断地迁徙以躲避伤痛,从南到北,从东到西……

  可是诸如“光秃秃”这样的绰号,就如同乌云一样笼罩着我,任我如何躲避都追随着我,挥之不去。

  三

  又发试卷了,我盯着英语试卷上鲜红的34分,忽然很想流泪。其实我真的很努力了,可是我的英语成绩还是上不去,听力只得了4分。唉!多丢人的成绩啊!

  “光秃秃,你的脑袋是木头做的吗?怎么那么笨啊!这么简单的题,连猪都能考及格……”刘嘉其扬着他手中醒目的96分的试卷说。我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刀一样,热辣辣地切到我的脸上来了。

  “我就是猪脑袋,要你管?”我站起来冲刘嘉其喊,眼泪大颗地落下来。我拼命去擦,可是怎么也擦不干净,只得低着头跑出教室……

  从偏僻的乡下转学到这所人人艳羡的市一中,村里所有的人都朝我投来羡慕的目光,可我现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他们羡慕的。我普通话说得不好,英语成绩糟糕,广东话又带有浓重的乡下口音,最要命的是还顶着一颗秃头。天知道我行走在这座漂亮的城市中学里有多么自卑、压抑和痛苦!

  我坐在忘忧湖旁边的石板凳上,简直有跳下去的冲动。活着太辛苦,还不如到湖里去和鱼虾谈心呢。

  同桌刘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的身后,他递给我一张洁白的餐巾纸,说:“刘嘉其就是那副德性,你别和他一般见识,我刚才已经说过他了!”

  那张餐巾纸那么干净,还散发出幽幽的香气。我默默地点头,努力朝他微笑了一下,然后勉强地说:“我没事。”

  “走!我们打球去吧!”刘钐拉起我的手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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