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谈中考语文试题效应

题记：一年一度的中考结束了，当我们再次见到余蕾老师，这位精神矍铄、极具创新精神的专家时，自然会想起他以超人的智慧、不凡的亲和力和满腔的热情支撑起的宜昌市初中语文教改和考改实验，话题很快切入到了中考试题的命制工作，这根“指挥棒”到底给宜昌市初中语文界乃至更广大的范围带来了什么效应呢？我们试做了如下诠释：

一、培植人文精神，健全学生人格

读宜昌市中考语文试卷是一种享受。每一个题的背后都沉淀了丰厚的文化内涵。这些题目仿佛都有灵魂，它引领我们观雄奇风光，赏秀美风物，考历史风貌，品人文风情。更重要的是，它们使考试成为一种愉悦的精神之旅，学生在读题答题的过程中，展示的是探索与创新的精神，收获的是自强与自立的信心。
建一个平等交流的平台  曾几何时，考试就是用权威的语气、严肃的口吻命令学生答题。宜昌市的考生是幸运的，早在4年前，别具一格的提示语“好的开端就是成功的一半”                           化解了多少考生心理上的紧张情绪。正是从这一年起，人情味浓郁的提示语逐步成为宜昌市中考语文试卷上一道必不可少的风景线。“亲爱的同学，走进考场，你就是考试的主人，这份试卷中许多题没有设计‘标准答案’，你不必有任何顾虑，充分展示自己吧。答案就在你的笔下……”、“愿你读得沉醉，答得轻松”、“看你读得有味，还望写得精彩”、“是否可以交卷，请再检查一遍”……一句句温情细腻的提示语如涓涓细流滋润着考生的心田。这类提示语的出现是偶然的吗？究其深层原因，我们不难发现：它其实是课程改革推进的必然结果，是新课程标准积极倡导的宽松、和谐、民主、平等的师生关系的必然体现。我们不得不佩服余蕾老师的远见卓识！随着课改的推进，试卷不再仅是对学生知识的考查，也承载起培植学生人文精神的目标。阅读提示，让考生亲其作者，信其文章； “幸运天使”使考生怡情怡性，平衡了卷面的视觉分布；2003年卷书写题本身就是提示语，精炼活泼的三字经，不仅使命题者的架子放下了，更使考生的心弦放松了，学生的主动性、积极性、创造性得到了极大的发挥。宜昌市中考语文命题组在余蕾老师的倡导下，一致追求的是试卷不应是束缚考生的镣铐，而是展示考生才华的舞台。从渗透着人文关怀的试卷摆放到考生面前开始，命题者与考生就处在一个平等交流的平台上。这里没有权威，只有人性。
开一扇启迪心智的门窗  考改为考生发挥才智提供了空间。2001年始宜昌市中考语文开卷正式实施，是对学生主动、独立、自由、自主的主体角色的尊重。学生真正成为学习的主人，不必再忙于背老师塞给他的备用答案，不必再当“传声筒”“复印机”，学生要做的就是尽情享受遨游智慧海洋的乐趣，尽情表达富有个性特征的读写感悟。考改也为学生课程资源的开发提供了新思路。报刊、电视、电影、网络、广播、图书馆、博物馆、纪念馆、展览馆、布告栏、报廊、各种招牌广告，等等。早在《语文课程标准》明确指出以上种种均为语文课程资源之前，余蕾领导的考改就已为考生开发了这些资源。其中的典型题例如1997年卷的作文题“我的另一位‘语文老师’”就指出：这位特殊的“语文老师”，可以是广播、书籍……即可对你学习语文有帮助的某物。此后，自然风光、文物古迹、风俗民情、国内外重要事件、学生日常话题，都在考题中出现过。宜昌师生有了强烈的语文资源意识，努力开发，积极利用，创造性开展各类活动，学语文、用语文，多方面提高着学生的能力。可以说，宜昌的考改为我们开启的是一扇启迪心智的门窗。
拓一条终身学习的道路   古人云：“授人以鱼，仅供一饭之需；教人以渔，则终身受用无穷 。”作为课内外衔接实验阶段检验手段的语文中考试题，最可贵的特点之一就是注重引导学生在学习方法上多下功夫，教给学生获取知识的方法，乃至让他们在今后更长时间里利用这些方法获取知识，体味获得知识的愉悦，关注学生的可持续发展。在近几年的语文试卷上，我们的学生至少学会了如下获取知识的方法：归纳法，如名言警句的主题归类、古今异义的词语归类；联想法，如读了《三层结构》联想其他科学家及其贡献，读了《世间最美的坟墓》，联想纪念鲁迅的诗句，读了《宜都记》联想意思相同的名句；想象法，如想象《优点零》中几个小男孩的心情，为托尔斯泰墓前留言簿写留言，为《宜都记》补写下文；设疑法，为《世间最美的坟墓》设阅读提示，为《不求甚解》添相关链接……这些方法，学生终身受用无穷。
育一种人文科学的情怀  宜昌市的中考语文试题常常使人读来不忍释卷。原因之一就是阅读选文历来重视文质兼美，富有文化内涵和时代气息。这其中我们看到了渗透着感怀自然情思的《山水之歌》；引领读者培养个性化学习的《不求甚解》《熟读精思》；独具慧眼形象直观阐述抽象科学知识的《三层结构》《昆虫与音乐》；笔调细腻充满温情呼唤关爱孩子心灵成长的《优点零》……选文丰富的人文内涵对学生精神领域的影响是深广的。考生在诵得其文辞的同时，也在品得其义蕴。学生对选文的反应又往往是多元的，所以命题组一贯重视语文的熏陶感染作用，注意选文内容的价值趋向，同时也尊重学生在学习过程中的独特体验，培植学生语文素养既重人文性也重科学性，关爱着学生身心发展、人格健全。

二、整合教学资源，促进学校管理

促教育观念更新  在宜昌市中考教改考改“指挥棒”下，选拔创新人才成为考试的最终目标，而培育创新人才，学校必须有一支具有创新精神的教师队伍。如何建设一支具有创新精神的教师队伍？我们学校管理者们已逐步探索出了一些成功的经验。
经验之一：主动学习。“课衔”实验11年来，促成了本地学校大范围内空前活跃的学术交流。学校管理者争相邀请有关专家和名师做专题讲座和示范课例，开展有关课改考改问题的大讨论，帮助学校教师树立科学的学生观、教学观，培养了一批实验骨干。
经验之二：典型示范。学校采取骨干教师引路，大家评教评学，全体教师共同实践的方式研究探索课改新路。各级研究课、示范课蓬勃开展，城乡交流，校际交流，区域交流，集众家智慧，共享教育资源。
经验之三：改革评价标准。过去评价一节课的优劣，多是看教师讲的是否精彩，板书是否精当，过程是否合理。由于“课衔”实验的成功，学校管理层面对教师素质的评价有了改革，评价教师素质的优劣关键看是否合理开发了学生学习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评价标准的变革反过来又促进了教师创新意识的激发、创新能力的发挥。
促教师内功修炼  在改革急剧变化的转换时期，人们会普遍感到不适应。那么，作为培养新型人才的教师面对课程改革，如何才能尽快改变这种不适应状况呢？宜昌市首开先河的语文教改考改实验，就促进了宜昌初中语文教师必须主动换思想、练内功。
首先，解放思想，直面现实。以往的考试机制决定了很多的教师“考什么”就“教什么”，宜昌市中考率先提出了 “突出能力，注重运用，联系生活，取材课外”十六字方针，真正解放了我市初中语文教师的思想，把教学的注意力真正落实到把书本知识与实践联系起来。要培养学生有创新、实践的能力，教师自身必须有时代的敏锐性，对活的、新的东西有甄别能力。
其二，加强学习，换脑充电。很难想像一个不能与时俱进、头脑僵化的教师能教育 出思维灵动、个性张扬的学生。思想观念的落后必然会导致教育的失败，知识储备的陈旧也必将带来教育的窒息。宜昌市中考语文改革促进了教师加强学习，对比内省，换脑充电。
其三，投身实践，师生同学。体育课上为教会学生运动要领，老师要做示范动作；理化生课中为揭开物质的奥秘，老师要做演示实验；那么，语文老师光说不练，是否会导致教师专业素质的退化呢？答案是肯定的。正是源于这种反思，倡导“师生五同”（同读、同写、同讲、同议、同评）成为课内外衔接实验新的研究方向。
在新课程标准体系下，在宜昌市中考语文改革的背景下，宜昌市初中语文教师正更多更快的提升为终身学习的实践者，学生发展的促进者。
促校园文化建设  “课衔”实验积极倡导拓展语文教学空间，建立开放性教学格局，提倡“课内长骨，课外长肉”，加强校园文化建设成为必然趋势，形成了良好的“校园文化效应”。
其一：文学社团方兴未艾，多种精美的文学社刊异彩纷呈。
其二：校园广播电视魅力无究。在我市初中校园的广播、电视中，出现了生动活泼的广告语，各种节目主持人精彩而风趣的解说词，各种焦点热点冰点问题的精彩透视评论……学生把学习的触角伸向了广阔的生活空间，这都是“课衔”实验滋养的结果。
其三：校园文化活动丰富多彩。运动会中各班独具特色的解说词，绿化带里温馨动人的公益提示语，演讲会辩论场上出口成章的如珠妙语……在十年前的我市校园你也许难得一见，如今却是比比皆是，蔚然成风。
我们欣喜的看到，宜昌市中考语文改革使学校焕发了活力、教师焕发了热力、学生焕发了创造力。

三、发挥辐射功能，提升城市品位

中考涉及千家万户，万众瞩目。而语文学科是母语课程，生活中无处不在，无时不用。所以更是倍受广大市民关注。在一定程度上，宜昌市的语文中考对宜昌市的文明建设产生了辐射作用，对宜昌市城市品位的提升产生了深远影响。余蕾和他的同道们在关注着宜昌市语文教育的同时，也无时不关注着宜昌市民文明境界和文化素养的形成与发展，并用独特的方式对宜昌这座既有古老文化沉淀又有现代文明光辉的城市产生着影响。具体表现为：
注入创新活力    刘征先生有诗云：“平生研语文，持论非高远；与生活联系，教学之关键。空有纸上谈，何处得实验？不需铁鞋觅，请到宜昌看。”宜昌市语文课内外衔接实验，以其前卫性、先进性、时尚性成为全国语文界学习、追求的榜样。宜昌市正处在变革教育观、学生观、考试观的前沿地带。最新的教育理念在挑战陈规陋习的过程中迸射出的不只是火光，而且是烈焰。变革必会带来痛楚，痛楚必会引来思索，思索才有出路。而实验本身引领潮流，推陈出新、滋养新型思维的特征也必定冲击着宜昌人的精神领域。试想，宜昌每年参加中考的数万名学子涉及到数万家庭，学生学习方式的变革必然给每个家庭带来震动。远的不说，仅一个“开卷考试”带来的冲击波远未平息。面对年年推陈出新的中考试卷，有担心者，有疑虑者，有观望者，有期待者，有欣喜者，更有身体力行投身改革实践者。姑不论这种考改对学生的发展有多少益处，只说对宜昌市民接受变革、适应发展的心态就是一大考验。新课程标准的颁布，充分证明了宜昌的实验是成功的，有先见性的。尝到了改革甜头的宜昌市民由衷理解了课改，支持课改。宜昌的书店、图书馆遍布母子同读同学的身影，广场、车站来往着父女同体验同调查的步伐。孩子们学习方式的求新求变也势必 影响到家长生活、工作方式的求新求变。中考就这样把创新的活力奇迹般的 注入了这座城市。
关注城市细节    如今你漫步宜昌街头，你的目光可能常会被这样一些细节吸引：一堆朴拙自然真趣天成的三峡石，一壁名家书画尽显风流的文化墙，一个悄然提示“小草正在休息，请勿打扰”的告示牌，一段文采飞扬鲜明生动的雕塑解说词……看到这些，一种感动会油然而生：这就是宜昌这座城市的文化，这座城市的品位。品位就是从这些城市细节中 自然流淌出来的渗出物。而宜昌语文中考则长期关注着宜昌城市的细节：为美丽的长江之滨设计一座以三峡工程为主题的纪念碑；为新世纪的校园做远景规划；为即将告别的母校题赠一款匾额；为“三峡蜜橘”设计一个商标……宜昌的学生已形成了主动关注自身成长其间的城市环境的习惯，并为之献计献策。有最新消息称，今年城区15岁考生易佳的答题语被宜昌市科技馆采用为馆前欢迎词。这段50字左右的欢迎词是这样的：“科技，源于生活，引领生活，创造生活。朋友，你想感受科技的魅力吗？你想体会创造的神奇吗？你想了解智慧的真谛吗？别犹豫，Follow  me，加入到这神奇之旅。”这段中考答卷上的话幸运成为科技馆的欢迎词，看似偶然，实则是中考关注城市细节，城市品位讲究细节的必然结果。
开发精英资源    一个没有精英群体的城市，不会产生出高尚的城市品位。宜昌市中考语文命题组的成员可能正是有了这样的一个认识，历来注重开掘本地文化精英资源。宜昌地处三峡，而三峡堪称中国文化的展台，壮丽山川给历代文人提供了心灵碰撞、情感渲泄的舞台。李白杜甫，为三峡写传世名篇；三苏三袁，也曾寄情三峡；伟人毛泽东更有奇思妙想“高峡出平湖”在今天已成现实。三峡文化根深叶茂，三峡风情多姿多彩。命题者充分挖掘精英资源，引导考生重视、善待、创造性利用这些资源：为歌舞表演《长江之歌》精心设计舞台背景；假想太白当年放舟东下早发白帝的欢快心情；赏杨守敬书法珍品《宜都记》补写“山水之美”胜景……鲁迅曾说：“一个没有伟人出现的民族，是一个可悲的民族；而有伟人出现却不知珍惜爱护的民族，是一个没有希望的生物之群。”余蕾正是认识到了三峡精英资源的弥足珍贵并借助中考的辐射作用让三峡精英资源尽显魅力，让宜昌城市品位别具一格，让宜昌人学会了珍惜 、学会了创造。
有人说：“有品位的城市应该是对各种文明成果的吸纳包涵力极强的聚集地。”那么我们是否可以说，余蕾领导的实验成果也正滋养着宜昌城并成为宜昌城市品位的重要组成部分？

后记：余蕾是个梦想家，梦想把语文教育变成艺术。
余蕾更是个实干家，艺术化的语文教育正使宜昌语文界乃至更广大的层面生机勃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