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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老师的独居生活

  • 日期:2010-02-16 11:20
  • 来源: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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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这个被老公疼、被儿子爱的小女人眼里,闵老师的人生真是够“悲惨”:先是七八年前,和老公离了婚,据说是老公找了个青春无敌、貌美如花的狐狸精;去年,十六岁的儿子又去了加拿大读高中,据说花费了闵老师N多精力,外带N多人民币。搞得我们这帮在学校时视她为家庭、事业双丰收典范的学生,都不好意思去见她,生怕那个原本直爽、美丽的女人成了憔悴、哀怨的祥林嫂。而我们能给予她什么呢?同情?我想,这一定是闵老师最讨厌的东西。

说是怕见,却在体育馆和闵老师不期而遇。拿着蓝色羽毛球拍,一身白色运动服,头发扎成马尾,还套着头箍,在场上腾挪跳跃,还是那个活力四射的闵老师。算一算,闵老师也是奔五十的人了,看起来可比我这个偶尔到体育馆摆弄一下花拳绣腿的年轻人神气多了,哪有什么满脸皱纹、眼神幽怨的祥林嫂?

“Hi,闵老师,这几年太忙了,一直没去看您,您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大家去看您。”

“好啊,这个礼拜六下午,你们来我家,我请你们吃烤面包。”闵老师冲我狡黠地眨眨眼,似乎看透了我那虚伪的理由,弄了我个大红脸。

星期六,我们如约而至,推开门,就闻到了面包的香味。阳台的茶几上,已经放好了四杯绿茶,绿茶+面包,中西合璧。茶杯,白底,绘着含苞欲放的点点荷花,我们忘了喝茶,专心地欣赏起茶杯来。我知道,闵老师是个非常注重生活细节的人,喜欢自己做三两样小菜,装在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漂亮盘子里,叫你舍不得吃。看来,生活的变故并没有改变这个习惯——哪怕只有一个人,也要美给我看。只是在阳光的照射下,我发现有根根白发在闵老师头顶闪耀,似乎提醒我七年的光阴已然逝去。

“闵老师,还写文章吗?”

“不写了,我现在改行做行政了,有空的时候,就写毛笔字。六年前就开始练小楷了,打算今后几年把《大学》、《中庸》、《论语》、《孟子》都写一遍。”

可不是,书桌上,砚台、毛笔、宣纸、笔筒、笔架一应俱全。打开32开的线装书,竟是闵老师抄了几十页的《孟子》,蝇头小楷,字迹工整,页面干净,写错的地方就在旁边打个小小的叉,再在下面或旁边补写一个。我们不由得感叹,她有如此心境。“练字是为了打发时间,时间空在那,就由不得人胡思乱想,劳神费力。写字时,平心静气,也就没了烦恼。”闵老师说。

我们知道再往前跨一步,就触了雷区。紧急刹车,调转方向,问起她的宝贝儿子。说起儿子,闵老师透着十二万分的骄傲:“儿子比我厉害,这么小就一个人出国,进安检后人家愣是都没回头看我一眼,倒是我的眼泪刷刷地流,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刚到加拿大时,他寄宿在一对中年夫妻家,人家规定他洗澡不能超过5分钟,又嫌他吃得多,他直接和负责管理留学生的政府官员说,他不想在这户人家,然后就寄居到一位牧师家里去了,也不事先讨教一下他老妈该如何处理这么复杂的人际关系。害得我还在替他琢磨,应该这么说还是那么说。”

“闵老师,我觉得你活得挺好的,看你把家收拾的,干净、整齐、温馨,还打球、练字、烤面包,这是真正的艺术生活。哪像我们家,整个一狗屋,东一摊衣服,西一堆书,随便朝沙发底下一够,就能搜罗出一堆玩具来,还没几样是好的,都是我们家那小屁孩折腾的。我们的时间,都用来跟在他屁股后面打扫战场了。”

“家,乱有乱的好处,热闹啊,我也热闹过,有时候真想再热闹一回。你们看,我现在就缺个男朋友。什么钱不钱,官不官的,真不重要,关键是要脾气相投,身体健康。”

“那天和你一起打球的那位先生不就挺好的吗?又帅又健康,还和你一样爱好打球。”

“哈哈,他老婆是跳芭蕾的。”

闵老师的男朋友,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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