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岁女生的梦想是嫁给石油大亨 男生不会明白

  • 日期:2013-12-27 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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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The czars沙哑且略带忧郁的嗓音,三维图像在我视线里不断变换形状,我想起今天下午在一个MV中见到的场景,男孩子后背深灰色的衬衣上不断蔓延出藤蔓然后开出巨大艳丽的花朵。我想起1995年的桑桑,她冰冷的手臂紧紧贴着我的衬衣,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她叫我陈信,她给我讲月桂树的故事,她的声音清冷细碎,她笑着说:“陈信,这个故事的名字叫桑桑和她的月桂树。”

  那是我和桑桑少有的单独相处,我的28单车把我和她隔开,盛夏街边的杨树落下巨大的阴影,我不时转过头看桑桑带笑的眼睛,她的头发很短,穿校服——白色的衬衣,湖蓝色的裙子,白袜子,干干净净。我说“Daphne宁愿做一棵树也不愿意接受太阳神的爱。”桑桑表情很古怪地笑了,“哦,我知道。”

  我知道这是一个希腊神话,但我不知道这和桑桑有什么关系,她说完那四个字就飞快地跑上了公车,然后站在最后一排微笑着向我挥手。

  生命就是在经历着许许多多的转折和可能,桑桑就是在这些急转直下或直上的可能性当中流失掉的那一个,我很久没有见到她,从1995年到2004年,我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风景,却再没有见过一个叫桑桑的女生,也永远无从知道她和月桂树有什么瓜葛。漫长的近十年的过程中,我反复想起17岁夏天在公车上朝我微笑着拼命挥手的女孩。

  因为那是我生命最繁华的一年。

  桑桑是班里的卫生委员,我常常看着她拖着墩布在教室里走来走去,好像拖着长长的尾巴,桑桑的眼睛很亮,样子有些早熟,但笑起来极孩子气。她喜欢在教科书上乱涂鸦,我见过那上面的画,穿着白裙子的公主,有着天真表情的小猫,她甚至给干巴巴的数字画了眼睛和尾巴,活灵活现的十分可爱。有几次把数学老师气得冒了烟,所以偶尔见她可怜兮兮地坐在操场的石台阶上用小刀刮书。

  我很少和桑桑讲话,也从来不接受她的驱使,比如她让我拖地我偏偏扫地,要我擦黑板我偏要去拖地。为难卫生委员似乎是每个捣蛋男生的天职,有一次桑桑和我瞪了眼睛,她说:“陈信楠,让你的垃圾音乐见鬼去吧,你连值日都不愿意做你会做好什么?”我也一字一句地告诉她,音乐是用来玩的,不是用来做的。然后很安静地推倒了她旁边的桌子。

  后来桑桑气得直哭,听说那天她就趴在我的桌子上用铅笔写了擦,擦了写,然后一直望着窗外。

  而那天我一如既往地在学校地下室里练歌,我的乐队叫Breezier,我唱着写给她的歌,音乐就像找不到出口的野兽在狭小的空间中回转激荡,我的耳鼓疼痛。
 
  我想桌面上一定写满了桑桑的谩骂,其实,我当时并不想和她争执,而是想拉住她的手,或者可以碰碰她脸上冰冷的水。

  我听说过很多关于暗恋的故事,也知道一些对于这种感情的形容,在成长道路上真正如哽在喉的暗恋也许只有这么一次,她温婉如水,又绚烂如花。因为始终没有得到所以在心里留下清晰蜿蜒的印记,我想自己可以永远活在17岁的那个夏天,闻到熟悉的气味,感到温暖的摩擦,看到她微笑的眼睛。

  几年的时间,我的Breezier去过很多地方,每次飞机起飞的瞬间我都觉得它也许会把我带回那个夏天,让我重新见到桑桑,尽管我的吉他换过很多把,但我依然可以弹出当年我们都熟悉的旋律。

  当年我在学校真算不上好学生,我最热衷的事情就是玩音乐和打篮球,我们幻想如何把Breezier做好,可以出唱片,赚钱,然后去快餐喝大杯可乐,吃大堆鸡翅膀,我是常常被老师K的典型,是“最没前途”的那一个,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可桑桑不一样,尽管她看起来自由散漫,但成绩一直很好,她是老师眼中的乖乖女,这也是我与她作对的原因,因为和她一起就意味着我向“邪恶势力”的妥协。其实当年追求桑桑的大有人在,热烈表达的也不乏其人,桑桑总是乖巧地把情书原原本本地还给对方,如果再有纠缠,她就继续乖巧地把情书交给老师。后来这些人就渐渐失去了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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