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畅：在缤纷中沉静如水

    文静秀丽的高三女生舒畅在“第三届中国金鹰电视艺术节新秀大赛”上拿走了“最佳电视新秀奖”、“最受观众欢迎奖”等几项大奖，成为演艺界炙手可热的新星……２００３年７月，舒畅作为嘉宾参加湖南卫视《快乐大本营》节目，本刊记者在彩排现场对她作了专访。

    曾以为，《孝庄秘史》中哀怨凄美的董鄂妃，或是《金粉世家》中清纯如水的八妹，离我们是那么遥远，可望而不可及。然而现在，在《快乐大本营》演播大厅第一排正中的位置上，这些角色的扮演者——舒畅正静静地坐在我们身旁。
    舒畅真的是个很安静的女孩。她穿着短袖Ｔ恤和牛仔裤，静静地看着台上一大群少女载歌载舞。这时候的舒畅，更接近于她的另一个真实身份——高中女生。
    所以，当她知道我们是《高中生》杂志的记者时，便转过脸，专注于我们的提问。
    ——你刚才看着眼前缤纷的舞台，是一种怎样的心境？
    她怔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我们意识到这个问题可能太突兀，于是换了个话题。
    ——你才１７岁，可你在娱乐圈的表现显得比你的同龄人要沉着许多，这是什么原因呢？
    ——其实，我大概算是早熟吧，这也许与我的家庭有关……
    舒畅才５个月大时，父母就离异了。性格好强的舒妈妈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小舒畅从东北回到了北京。虽然舒畅的外公外婆都住在北京，但舒妈妈没有把自己回北京的消息告诉他们，她带着舒畅悄悄在北京前门附近租了一间８平方米的房子。在这里，舒妈妈靠给人做饭、洗衣维持生活，一过就是１０年。
    当别人家的孩子还在妈妈怀中喝牛奶撒娇时，懂事的舒畅就已懂得心疼妈妈，小小的她帮妈妈扫地、打开水、熬药、做饭。北京的冬天很冷，母女俩的小屋里没什么取暖设备，每到深夜，舒畅就和妈妈依偎在一起，把家里的被子、衣服甚至袜子等能盖的东西都重重压在身上。躺下后，妈妈总是把舒畅的小脚丫捂在自己的胸口，那体温至今仍是舒畅心底暖暖的依靠。
    因为没户口，舒畅上幼儿园、小学都只能借读。年纪小小的她知道自己是妈妈全部的希望，所以她每天放学之后，总是先帮家里做事，然后马上拿起课本来读书、写作业。
    ——是不是特殊的家庭环境使你比同龄人更加独立呢？
    ——其实和其他人一样，我也得到很多关爱，我的表姐就对我很好。所以，我也没什么特别需要自己一个人去努力的事情。
    除了妈妈，舒畅最亲密的人就是她的表姐。对于表姐无微不至的关怀，舒畅说这是她一辈子也还不完的情债。在舒畅１０岁那年，舒妈妈积劳成疾，小舒畅被姨妈一家接过去照顾。可姨父姨妈也要工作，照顾小舒畅的担子就落在了表姐身上。这时的表姐只有２０岁，刚参加工作。一个大女孩要照顾一个弱小的表妹，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在姨妈家生活没多久，舒妈妈就在一个寒冷的夜晚永远离开了舒畅。从那以后，表姐就用她微薄的工资艰难地支付着舒畅的学费，还让她学习钢琴、声乐、舞蹈等。对舒畅的学习，表姐比谁都紧张，由于舒畅经常拍戏落下了很多功课，表姐就四处请老师帮舒畅补课。寒冷的冬天，工作了一天的表姐也要坚持陪舒畅复习功课到深夜，常常是舒畅睡了一觉醒来，还发现表姐在替她检查作业，然后在家长意见栏内签名……
    “舒畅！”导演在叫她，彩排又开始了。她站起身，轻快地走上台。
    舒畅是这台晚会邀请的“四大新星”中年龄最小的一位。灯火通明，乐声渐起，她像身边那些哥哥姐姐一样，脸上洋溢出甜美微笑。几分钟后，一曲终了，她回到嘉宾席上，又恢复了坐在我们身旁时的神情。